卅日（六）
TF双波主/威红/霸天虎众
拟人武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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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枭 = Laserbeak = 激光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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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
“是怎样听不清，声音太小，或是杂音太重？”震荡波问道。他放慢了语速，确保声波能够听懂，或是读出他的唇形。
“好似耳边隔着层膜，耳鸣得也厉害。头也晕。”声波隔着面具扶了下前额。
还不算太差，比起索性觉得声音微弱不可闻，听声如同隔着层膜，似乎还更可能是一时的损伤，或会随着身体一起有所好转。头部受创苏醒之后，头晕耳鸣也不稀罕，日后或能缓解，听力也该跟着恢复些，但若无缓解，人甚至难以保持平衡，战力就更加削弱了。
“我昏了多久？”声波问道，又看了看自己手边带着银铃的镯子，“这是……灵枭的。你用它来做警铃？”
“四天又七个时辰。银镯你料得不错，第三天时你一度气脉混乱，如同陷进噩梦一般，或许你也有所印象。其后我耽心情况再有变故，夜间更加紧看着你，才用这个镯子随时叫我起来。”
“劳烦你了……当时似乎还有人以轻柔手法为我推功，导正我的气脉，也是你吗？”
震荡波摇了摇头：“是星啸。理顺你气脉的是零式功法的修炼心诀。”
声波没有回话，似乎也有些意外星啸会帮忙医治他。
“那时你真是在做噩梦？”震荡波又问。
他看到声波身上极轻微地紧绷了一瞬。
“朦胧间忆起过往，不须提了。”隔了一次呼吸的时间，声波才承认道。
“那便行了，我只想确信不是其他的变故。”这并非虚言，若不是噩梦，以震荡波力求万无一失的脾性，他必会再细究原因，不让声波的伤势留下隐患。
“我们来这分堂，首要的便是为你造火器的事。”声波道，“照看我却误了你这么多功夫。是主上应允的？”
“主上给了我一个月时间医治你。”
“一个月之后呢。”声波低了下头，语气并非疑问，却像是不自信一个月能康复多少。
“他没说。”震荡波心知，若要显出些同僚情谊来，他该出言宽慰，说你的忠心和功劳有口皆碑，主上岂会因为这事就弃你于不顾。但他是无情无感的震荡波。
“如果过一个月，我还是这副模样，不如自己去暗馆吧。”谍首在面具下轻声苦笑道。
震荡波突然盯住了他，从紧绷成一线的嘴唇中挤出一句话：
“难道你的忠心就值这点分量？”
声波微微仰了下脸直对着他，竟似怔住了，震荡波却视若无睹，将声音又提高了些：
“主上知道你有机会经络受损，无法完全复原，但他叫我医治你，仍然只说要你一个月内清醒能自理便可。他该是相信狂派谍首的韧力，就算无法恢复如初，失去过往所长，也总能重振旗鼓，继续为狂派效命。结果你怎么想？”
声波低下了头，又抬起来看着他，声音犹然带着苦涩，却是比刚刚来得平静：
“你教训得是，我不该这么颓唐。”
“是震荡波唐突了。”紫衣的堂主答道。他知道声波多半不会真的心灰意冷，只是甫苏醒便逢听觉失灵的打击，一时说了丧气话，很快便会冷静下来。
但他依旧出言激了声波这一下，因为他突然发现，自己竟看不过眼谍首颓然的模样，哪怕只有一盏茶的工夫。况且万一声波是真的灰心，他会很失望，也无法坐视。
被皮影戏夺情夺心的他，本不该有这样的情绪。
这是因为医治他是你的责任，他若心境颓丧，必然影响康复，这也是你的不力，你不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，震荡波在心中对自己道。
“你现在暂时不宜见人，不如在我这里将养，到状况稳定再说。”震荡波带开了话题。他不必多解释，声波气力未复、听之不清，眩晕之下恐怕更是走路都不稳，旁人一看便知他伤势堪忧。为免流言滋生和损伤狂派士气，他这般状况确实不宜给人看见。分堂里头，也就数震荡波的居所和他制造器物的铸室，是同门中人最少进入的。
“要布署密探的事，你可以叫灵枭他们过来，在通向这间卧房的密道里说，无论在房外或者铸室，都不会有人听见。”铸室里的人便是指震荡波自己。说着他站起身来：
“差不多辰正时分了。我去将你醒来的事报给主上知道。”
“稍等。”声波道，“有一件要事，稍后也要禀明主上，但我该先告诉你。”
他看着震荡波回转目光，慎重地望向自己：
“落在博派手里的时候，他们追问我最紧的，就是我们在北山的动向。或许过不了多久，他们便会发现那个硝洞了。你要小心。”
（待续）
* 对暗馆的设定见第三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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